尤金·奥尼尔故居位于东湾的丹维尔,现在是国家历史纪念点;故居不能自己开车过去,只能在丹维尔的站点坐班车过去。我们8年前曾经来过一次,因为当时错过了班车,没能进到故居内部参观;今年独立日假期没安排长途旅程,就决定再来参观一趟。
故居周三到周日开放,但是除了周六其他几天都需要预约,我们嫌预约麻烦就周六来参观;到了班车站发现停车场正在举办每周六上午的本地农产品大集,没停车位了,只好临时改变行程,先去附近的Las Trampas公园走步道,下午再去故居。景色马马虎虎吧,可以看看周围的小山。
好不容易找到个树荫,我们仔细研究了下地图,发现步道是个4英里的环路,而且不很好走,我们就果断地决定原路返回了。
尤金.奥尼尔是美国著名剧作家,1888年在纽约出生。奥尼尔的原生家庭纷纷扰扰,他自己的生活也很纸醉金迷,流连于海滨酒吧、赌场和繁重的工作中。26岁的时候,尤金就已经试图自杀过一次,又得了肺结核,在疗养院住了6个月,这些生活经历赋予了奥尼尔很多创作灵感。
1936年,尤金·奥尼尔“由于他剧作中所表现的力量、热忱与深挚的感情——它们完全符合悲剧的原始概念”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用诺贝尔奖金买下这块地,之后盖了这座别墅——道大别墅,跟他第三任妻子Carlotta住在这里。
到故居后有工作人员在户外给游客做一个简单的讲解,因为是疫情期间,室内就是大家拿着讲解册自由活动了。进入别墅后是门厅,但人比较多,我们就先去了右手边的客厅;照片就是客厅一隅,门是中式屏风样式,装饰上青花瓷片,瓷片上还有唐诗。整个别墅跟中国的渊源颇深,号称融合了中国的风水秘术。
客厅的右边是客卧,其他卧室都在2楼,这个卧室是奥尼尔特别给自己留的一个私密空间,他和两任前妻生的小孩儿来看他的时候也会住这儿。奥尼尔开始的时候跟他小孩儿的关系很好,但后来他女儿乌娜·奥尼尔一意孤行,在18岁的时候嫁给了53岁的查理·卓别林,就是那个大家都知道的卓别林,他就跟他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
话说乌娜·奥尼尔也是个狠人,她曾经和《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作者塞林格谈过恋爱,当时塞林格在报纸上看到乌娜和卓别林结婚的消息才知道自己被甩了;当然塞林格也是个狠人,这个扯得有点远,以后有机会再说。
其他游客都去别的屋子了,我们回客厅来个全景了。客厅融合了法国拿破仑时期和中国清朝的装饰风格,家具都是从旧金山买来中式家具。
客厅最显眼的就是照片左面的那面大镜子了,可以把对面的山景映入其中。
卡洛塔是奥尼尔的第三任老婆,而奥尼尔则是卡洛塔的第四任老公,他们各自有子女,但是他们俩没生小孩。虽然没有小孩,但是他们有一只叫做Silverdene Emblem O'Neil的斑点狗,小名Blemie。
奥尼尔的书房
1940年,奥尼尔因为脑部健康问题开始出现手抖的症状;奥尼尔一直用纸笔创作,所以他只能把字写得很小来克服手抖,他的独幕剧《Hughie》甚至就写在两页纸上面。到了1943年奥尼尔彻底无法写字,他尝试口述和打字,但是都不成功,只能停止了写作生涯。
因为奥尼尔会同时创作多部作品,所以书房里有2个书桌。
奥尼尔在这间书房创作了6部剧作,包括他自传性质的作品《长夜漫漫路迢迢》。1957年,这部作品为奥尼尔赢得了第四个普利策戏剧奖,而此时他已经去世四年了。其实奥尼尔要求这部作品在他去世25年后再出版,但是奥尼尔死后没多久卡洛塔就把手稿交给出版社出版了。
奥尼尔喜欢大海,所以书房里有很多船的模型;逛完书房,二楼就逛完了。
下楼右手边就是厨房,我们又回来晃了一圈。
厨房倒是挺现代的
这间是奥尼尔仆人赫伯特·弗里曼的房间,弗里曼跟随了奥尼尔很多年,在奥尼尔搬到加州前就为他工作了。二战期间弗里曼被征召到了海军陆战队工作,而奥尼尔因为手抖无法工作,家里又没有人会开车,所以不得不搬去了美国东部。弗里曼二战结束后也跑到美国东部,继续跟随奥尼尔去了。
1988年尤金·奥尼尔基金会和国家公园系统竖立的纪念铜牌,上面写着《长夜漫漫路迢迢》里面一句著名的话 “The past is the present, isn't it? It's the future, too.”
后院还有一个泳池,感觉水挺干净的,过去奥尼尔上午写作完下午就会来这里游泳消遣一下。
后院就能饱览周围的山景,小狗想坐大象上被ranger喊停了。
我们又转回了前门,门上写着“道大别墅”4个中文,也就是这个大屋的名字,英文是Tao House;奥尼尔从1937年起住在这里,一共住了7年。
Blemie的墓地,奥尼尔和他的子女们关系一言难尽,Blemie就像他的小孩一样;1940年Blemie即将走到生命尽头,奥尼尔写了《一只狗的遗嘱》来安慰卡洛塔,这可能也是奥尼尔在国内最为人知的文章了。
8年前是徒步上来的,还有老王和克里斯一起。到门口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故居也上了锁,我们就只在外面逛了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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